雁汊渔灯——大渡口地名的由来大渡口镇,安庆对江原来是一片自然湿地区域,方圆约20里。历史上是彭蠡水系的一个沼泽,即雁汊古泽。也是著名的老省城安庆十二景之十一:雁汊渔灯。大渡口圩区的地名,还记载了人民群众近百年来艰苦奋斗、开发荒湖的历史。大渡口地区原是长江中下游沉积平原,地势平坦低洼,早年是片芦苇滩,禽兽出没,人烟稀少。年筑建广丰圩后,才逐渐形成了居民点,村舍沿圩堤一字排开,形成了一个个片村。有的是几百户、上千人口一个村。这些村的村名,有的是以挑圩时形成的土埂而命名的,如一道埂、二道埂、三道埂、四道埂、南埂、北埂等;有的是将土地挑成一块块方格,用来造田,人称一格为一方,村名也就按序数命名,如六方村、七方村、五方村等等。新丰圩是建国后新挑圩后所建的移民新村,则以地理方位命名,如环河村、河南村、河北村等。古时安庆对江--大渡口:也是水草横生,鱼鸟肥美的自然之湿地。它是长江中下游的一个古渡口,是池州市通往安庆的一条水上大通道。年长江筑堤建广丰圩后,才逐渐有“九省十八县的人”来此,慢慢形成了居民点,也是那时我的祖辈来此垦荒,并成家落户。据《东流县志》记载:“乾隆21年(年),池州府制高长白为方便上宪,同僚待渡停骖憩息,率属在池州界内长江南岸捐建大公馆,与安庆迎江寺相望,遂称大公馆渡口,简称大渡口”。清·万绍熙《雁汊霜天》诗一首,诗曰:“霜天雪候雁分飞,江上汀洲水一围。多少樯鸟无去住,获芦深处晚来归”。这就是古时的大渡口一景,现在冬天升金湖畔你仍可的这美景;那时可能名为雁汊集镇。
清水塘与红水塘
老城由四方城插上老城墙,向西南方远眺,有一水波潋滟处,便是老城赫赫有名的清水塘。元至正十八年(),正月才过了七天,陈友谅率天完红巾军再度攻打城池,镇守安庆的准西宣慰副使余阙带兵出城迎敌,但因寡不敌众,又身受重创,便慨然挥剑自吻,沉尸于此塘之中。老地藏庵前也有一处清水塘(后为漂白塘,“染布者皆先于此沃之暴之”),曾一度误传为余阙尽忠处,后史学家明察细证,于清康熙五十四年()复在旧址立碑辨非。清水塘又称尽忠池,“池有渠,与大江通,渠有桥,前后两廛通道。”其址在同安门外,老板井巷(今德宽路南段)与观音巷之间(现为大观亭小区住宅群),《道光志城郭街衢图》上,标有具体位置。清水塘前的渠水,染红色布格外鲜艳,苏杭一带在的染匠,多取这里的水染红色布。另一处赫赫有名的红水塘,出集贤门远至高花亭还向北,再往前走,就是集贤关关口了。虽然离老城区有十几里路,但后来发生的红水塘事件,却为老城抬高了不少知名度。红水塘一说横水塘,取山水横流入塘而名。“横”改为“红”,是清咸丰晚年的事,当时湘军主帅曾国荃已率兵将安庆城团团围住。为摸清清军实力,外围作战的英王陈玉成,派20余太平军乔装成百姓,蒙混入了集贤关。但刚行至红水塘附近,就被清军察觉,情急之下,躲入塘边一村民家。清军赶来后,遍寻无果,但对村民进行拷问,太平军战士不得不挺身而出,与对方展开血肉拼博。但双方实力悬殊过大,20余太平军最终均遭惨害,其鲜血,一时间将横水塘染得通红。为悼念这些太平军战士,横水塘从此改名红水塘。
安庆清真寺
清真寺位于大南门江岸上(清真寺街7号),建于明宪宗成化六年(年),当时面积较小,取名“清真堂”。咸丰十一年(年)毁于兵焚。同治九年(年)由回民筹资在原址重建并扩大规模,改名“清真寺”。寺内原有中文、阿文碑记、匾额、对联约五六十件。还有铜鼎、字画六方宫灯,这些珍贵文物全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毁。年安庆市人民政府拨款重修大殿。(图为年的清真寺) 清真寺占地面积平方米,建筑面积为.2平方米。寺内有两组建筑合成。一组为礼拜正殿、厢堂、客厅,主要建筑有无像宝殿,宝殿长25米,宽23米,面积为平方米,高20米左右。系宫殿式砖木结构,有木柱56根,雄伟壮观,供回民念、礼、课、朝五功之用;另一组是阿訇住所、开经学、沐浴室、养正堂,计面积.86平方米。整座建筑构思巧妙,殿堂宏大,庄严肃穆。此外环绕殿宇内外有隔墙、照壁以及过门、垂花门等,布局精美,风格与其他佛庙寺宇迥然异别。该寺为长江中下游负有盛名的伊斯兰教清真寺院。
邓家坡邓家坡,东起安庆市近圣街与关岳庙街交汇处,西临杨家塘街,全长60米。邓家坡,因坡中的邓家大屋而得名。在老城“九头十三坡”中,邓家坡没有什么名气,容易被人们忽略,甚至记不起。但你别小看这不打眼的邓家坡,在它的身后,却深藏着深厚的人文历史。邓家坡,有一邓家大屋,不过三进,算不上豪宅,但,在邓家坡中,算是最好的建筑,要不然,邓家坡也不会因它而得名。邓家大屋的主人为晚清时一位邓姓九品官。对偌大的省府安庆城来说,九品官算不上什么。他所建私人住宅,也只能选在僻静之处,这或许与后来的邓家坡的名字不响亮有关。邓家坡街之南,是安庆赫赫有名的元宁公所。元宁公所为江苏江元、上宁两县合建的公馆,建于清末,相当于现在的同乡会的活动场所。元宁公所所在这条小巷,被称为元宁巷。邓家坡曾是革命活动的据点。年2月,国民党安徽省临时省党部(左派)在此成立,光明甫、周松圃、朱蕴山为常务委员。国民党安徽省临时省党部(左派)的成立,为后来领导全省人民支持五卅运动,支持北伐战争,较好地发挥了**统一战线组织的作用。邓家坡西头,缓坡而下,便是杨家塘。杨家塘的范围,也不过两三个篮球场大。塘不大,水不浅,春天雨水季节,最深之处,可达2米。用安庆方言来说,“家门口的塘,哪个还不知深浅?”居住这里一带的人,心中自然知道,家门口的塘何时深浅,所以,来此浣衣洗菜的人,也就心中有数,平安无事。杨家塘中有一口井,这在安庆两百余井中,是绝无仅有的塘中井。井在塘中,一条两尺宽的石板小径通往井旁,走过小径,可以汲水。春天取水时,可以直接用瓢舀,夏天也不过用上一米之长绳索,系住桶,即可取水。井圈内口的沟槽,磨损并不深,足以说明在此井取水,轻而易举。我估摸着塘中井的真正意义在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在于不断过滤和沉淀,获取洁净用水。如今这口池塘填平了,成为小区居民晨练晚操的休闲场所,那口井圈被一个用水泥制作的树桩所代替,或许,这是这个休闲场所最大的败笔。如果保留那口井圈,上面稍加装饰,让人来此小憩,记取邓家坡之下的杨家塘,有一口塘中井,或许添上一份人文雅趣,也让后人发思古之幽情。
邓家坡之南(原元宁巷)有一房屋,是民国时期的大作家张恨水故居旧址,如今人去楼空,被列入安庆文物重点保护单位。或许这位大作家曾经多次漫步杨家塘,走过邓家坡,寻找他创造的灵感。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安庆鞋厂坐落此处,两边的房屋都是依阶而上,可想而知,过去的邓家坡的坡度是比较陡峭的。如今的邓家坡已铲平,狭窄逼仄的小径变为宽广大道,拔地而起的高楼取代了邓家大屋,邓家坡的名字随之消失了,其坡街的街型、走向依在,并没有改变,些许还能找回过去邓家坡的影子。
(图为20世纪末的杨家塘)
谢家墩
安庆过去曾有“西有谢家墩,东有长风沙”两港之说。相比之下,谢家墩虽没有长风沙那么光彩夺目、久远厚重的人文历史,然而,在它的背后,却也蕴藏着众多人文色彩,清朝重臣曾国藩和安庆内军械所,都和谢家墩有着关联,我国第一艘机动船“黄鹄号”就是在此下水试航的。
谢家墩,这个方圆不足半平方公里的巴掌之地,由长江和皖河冲刷堆积而成。据说,数百年前,江西瓦屑坝谢氏渔民打渔漂流于此,故称谢家墩。
谢家墩系长江、皖河交汇处,它地势高陡,吃水深,民间传说水涨它也涨,再大的洪水也无法淹没它,无论是枯水还是涨水季节,大小船只都可在此停泊,乃天然之良港,同时,它又是连接安庆与皖口区域众多的圩、墩的商贸中转站与交通枢纽。貌似不起眼的谢家墩,初春时节,却有着独特景色:被近似一条沟的皖河所隔的它,高高地立起,数栋房屋依墩耸起。墩下,停泊数十只小铁船,两岸尚有几只小铁船仰躺在那儿,村民正在涂漆维护。一座简易、狭窄的铁桥沟通两岸。沿谢家墩两岸百米处,有数十人正悠然垂钓。三两个女人携着小孩,提篮带包,或蹲或猫着腰采集野菜。远处依稀可辨的大堤傍,几株垂柳吐出新翠,染出绿意。起伏不平的河滩被如茵的草坪所覆盖,环抱着一块碧水,让人赏心悦目。谢家墩隶属大观区海口镇张港村,现有村民30余户,几百号人,以詹、严氏为多,约20户,间杂赵、张、王氏,而谢氏稀少。过去这里江水冲刷,水土流失,墩上的一块块青石,都是几代人从北岸拾捡垒成。谢家墩四周全是用青石垒成的,像一个巨大城堡,让人无不惊叹!昔日谢家墩,洪水季节便是一片汪洋的孤洲,一年有半年被水所困。广阔的滩涂无法耕种,大片的芦苇、湖草肆无忌惮地疯长。芦柴是这里的主要资源,谢家墩人利用它盖房建屋,或制成帘子,晒鱼晒菜晒衣裳,或当床板之用,或当篱笆,更多的是一年四季当柴火。谢家墩人,历来出行不便,他们过去以船代步,往来摆渡小船都换了三代,先是木船,后是水泥船,后是是小铁船。谢家墩过去无法耕种,靠摆渡营生。方圆几十里摆渡都是谢家墩人,现在桥也多了,摆渡的几乎没有了。改革开放初期,谢家墩男人在安庆送煤,女人在家加工纱手套。如今,年轻人都出去打工挣钱,留守墩上的基本上是老人与小孩。江还是那条江,河还是那条河,谢家墩还是那个谢家墩。江河冲刷,历史积淀,谢家墩的辉煌与沧桑的人文历史依然不变。
四方城街
安庆人将老城墙的西北至县门口西端的一段向外凸出的四方形城墙,称“四方城”,将坐落此处往南的一条短街称为“四方城街”。
民国时期,以苏家巷为界,巷之北为郭家桥街,巷之南为四方城街。四方城街的南端与龙门口街形成直角,与玉虹街毫不相干,一在城墙之上方,一在城墙之下方。四方城街,曾是安徽道教总会和安庆药业公所所在地。四方城,高大、宏伟,昔有“宜城天堑”之说。年曾国藩率领湘军攻克安庆时,挖了一条两里长的地道通往城墙底下,点燃数百公斤炸药,轰隆一声巨响,硬是把高达数十米的四方城墙炸塌,万名太平军将士血染四方城。后来四方城这块巴掌之地,又是抗日战场。年5月5日凌晨,安庆沦陷周年前夕,国民党桂系师旅及第九游击纵队等,向安庆城发起了最大规模的夜袭,由四方城一带入城,一直攻到集贤门,战斗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击毙日军百余人。四方城街,濒临城墙边角,偏僻幽静,又与数条曲折的小巷交错,显得高深莫测。
从四方城街或是从这条街连接的小巷里,走出去一个个深藏不露的人。陈撄宁(———年),原中国道教协会会长,祖籍怀宁县洪铺镇新陈埂,迁居安庆四方城街苏家巷,年他33岁的时候,离开苏家巷,去上海方斜路白云观,步入研读道教经典的治学与修炼生涯,成为我国现代著名道教学者和领袖。在安庆知晓陈撄宁名字的人并不多,即便是在陈撄宁曾经居住的苏家巷问及他,也少人知晓,这恐怕是陈撄宁离开苏家巷太早的缘故。
还有一个人也曾居住四方城街上,他就是著名新闻工作者,中国古典文学专家,人民文学出版社高级编辑张友鸾(—)。他曾负责整理注释《水浒》,撰写了长篇小说《秦淮粉墨图》,还根据中国古典戏剧改写了多部中篇小说,在文学界和新闻界都有较大的影响。四方城街一家走出去最多的女性,要数舒家姐妹。舒家姐妹的父亲舒铁香,舒鸿贻之子,胡子穆夫人的哥哥。舒铁香,早年入读江南水师学堂,曾追随严复多年,后任安徽省议员,出版有《栖霞诗集》4册。舒家姐妹的母亲舒杨氏,安庆城西商家之女。抗战爆发,居于四方城老街的舒家6姐妹,相继走出安庆,开始了她们各不相同的生活。四方城,乃安庆城区最高之地。站立于此,城西风光、滔滔长江尽收眼底。每年寒暑假有不少学生在这里写生、作画。居住四方城街的人没有“水患”之苦,倒有饮水之难。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四方城人除了雨水季节在附近塘、井取水外,一年大半中,都要去一两里之外的长江担水饮用。有力气的人家或挑或抬,无力气的人家,则请挑水工担水。四方城几乎家家都有一口大缸,深埋地下一尺深,可盛三五担水。担来的江水倒入缸里,然后用装有明矾的竹筒在水中搅拌,水沉淀了便可以饮用。半月之后,对缸底沉淀的泥沙和杂质进行一次清洗。年代中期,四方城街有了自来水,几百户人家在一水龙头取水。许是四方城地势太高,自来水压力太小,取水的人经常要排十几米的长队。遇上炎热夏天,售水龙头下套上一米长的塑料管,放水时,水量极小,时而断断续续,或有或无。四方城街人只好挑灯夜战,老人排队,到了自己号头,喊儿子挑水。水龙头旁常发生争斗,彼此以水桶撞水桶来发泄怒气。这样一来,水桶损坏的想来不会少。水桶用的多,也带动了箍匠的生意。“打箍”的吆喝声,传遍四方城这条街。许是那年月,家家要挑水、洗衣、洗菜、洗澡,离不开木制盆桶。木桶木盆在夏季受高温而收缩,极容易脱箍散架,常需要这些吆喝的打箍工匠修理。箍匠一般头戴草帽,腰系布围腰,挑着一副打箍担子,一头是刨、斧、凿,一头是锯、大推刨,扁担头上挂着绕成圆形的粗铁丝和篾圈。家庭主妇们通常夏季请箍匠进门,将盆桶修整牢固,烧点步鞋底灰烬,用点桐油拌匀,涂到盆桶底处边沿或是拼接隙缝中,再抹上一层桐油晒干。如今的四方城街变长、变宽了,它削高填低与城墙之下的玉虹街贯通,形成四通八达的宽广道路,再不是原先偏僻的小街。四方城街的走向并没有变,但,它已脱离原街的轨迹向西位移。今天的杨家塘社居委门前,仍留有老安庆军分区的围墙(现安庆一中围墙),那便是老街的影子。
里仁巷
里仁巷,是一条连接安庆城西玉琳路西北段的一条小巷,全长不过百余米。别看它不打眼,但这座小巷的历史却让人着迷。
“里仁巷”这个地名是否因孔子《论语》“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而得来,我不敢牵强附会。老城安庆数百条大街小巷的名字几乎都有出处,里仁巷这个名字也不会凭空而来。说里仁巷深藏不露,是有根有据的。里仁巷曾有两座民国时期所建的大宅,均为蔡家大宅。大宅的主人是赫赫有名的安徽省城总商会的首任会长蔡敬堂。曾听人说过,凭蔡敬堂当时的经济实力,能买下西门的半条街,看来这话一点也不言过其实。蔡敬堂在同安门大巷口荣泰开有和糖杂号,在西正街开有道生杂货店,还在大南门外投资建有安庆商办电灯厂。蔡敬堂在城西是顶天立地的人物,能左右整个西城商界。里仁巷一带还深藏着深厚的人文历史。往远处说,巷之北原是蜡树园和万松山,清代的马营曾设在此山中。
(图为民国时期的里仁巷)
里仁巷曾是清末长江水师副将署的所在地,其(长江)水师协署驻扎在里仁巷隔壁的小巷,后称为水师巷。年8月,高琦小学建校于里仁巷长江水师副将署,也就是现在的腊树园附近。民国时期,这里曾是安庆棉业公所所在地,公所下面还专门成立棉业公所救火会。上世纪七十年代,这条其貌不扬的小巷里,建有三五家企业,这在安庆众多的小巷之中,不多见。巷之东为安庆第一工具厂、安庆纺机厂(安庆双益纺机公司),巷之西为安庆西区麻袋厂和安庆地区制药厂的一个制药车间,间杂着蔡家大宅和一溜参差不齐的低矮居民住宅。这个时期的里仁巷,机声隆隆、人声鼎沸。中午下班时分,整个一条里仁巷的喧嚣、嘈杂和自行车清脆的铃铛声布满小巷上空,如涌的人潮,像电影散场似的朝玉琳路涌去。夜晚,这条小巷的路灯似乎比别的小巷亮堂得多。里仁巷附近曾发生过一次震惊安庆的纵火事件。年,里仁巷隔壁的水师巷的一个居民,因与婆婆发生矛盾,怄气之下,半夜起来悄悄放了一把火。结果这把火烧得实在太大了,不仅当场烧死了她的婆婆,大火还借东南风向四邻蔓延,前后整整烧了四个多小时才被熄灭,导致水师巷至里仁巷一带42间民房、面粉厂厂房、粮食公司第一仓库以及80万公斤粮食被烧毁。这场大火最终惊动粮食部,年末专门发文,对这场火灾进行了通报。这或许是这条小巷的人一年之内历经水、火之患的两次阵痛(年大水,此巷也进水)。“择不处仁,焉得知”。与不善的人为邻,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安庆八景--菱湖夜月
清咸丰年间(—年),菱湖两岸曾设太平军营垒。民国间,湖中建“湖心亭”,供人观赏“菱湖夜月”;筑“八角亭”,移立史可法“宜城天堑”书碑。后相继兴建“可园”、“宜园”、“三高茶社”、“七姑祠”、“姜高祠”。新中国建立后,安庆市人民政府重建此园,园内有盆景园、樱花园、儿童乐园、动物园、花卉园、水上风景区、游览憩息区。樱花园中植株日本茨木市友人馈赠的樱花。水上风景区内建有“湖心亭”、“夜月亭”、“龙亭”、“鱼廊”、“黄梅阁”等建筑。园内邓石如碑馆于年建。邓石如,安徽怀宁人,清代著名书法家、篆刻家,精通四体,造诣很深,世称“邓派”、“皖派”。馆内正壁嵌有邓石如像和《自题词》石刻,左右两侧陈列其晚年所作碑刻10块,内容为元魏国公赵文敏《天冠山》、《甲寅冬登大观亭谒余忠宣公墓》诗、《易·家人》等。园内还有为纪念黄梅戏表演艺术家严凤英而建的“严凤英纪念馆”,并有严凤英墓及雕像。
镇皖楼镇皖楼修建起因,地方史书有十分明确记载:“长江东下,皖为门户,不有巍峨雄杰之观,以补形势之不气,由门户无管束,其气不聚。”但镇皖楼最早建于何时,记述不详,无从查考。据安徽提学李振裕《镇皖楼》,“皖城东门外,向有楼名中江,屋废而址存,非一日矣。”
(图中紧临镇皖楼右上角的便是振风塔)可以肯定的是,清康熙二十四年(),安徽巡抚薛柱斗于旧址再建,并额以“镇皖”,自此镇皖楼声名鹊起,在沿江一带,与振风塔齐名。清咸丰三年(),太平军驻守安庆,镇皖楼被毁一空。到光绪十九年(),安庆知府请款于原址复建,新镇皖楼为三层建筑,当街而立,底层为拱券门洞,前后两道大门(从老照片看,南侧肯定有门通往江畔。另据画家张旺清回忆,东南西北四向皆有门,只是南北二向略小),晨启暮闭,其功用,与北门外堑楼类似,均为老城的第一道防守要塞。年,巡按使韩国钧拨银元两,由怀宁县知事朱之英牵头再次重修镇皖楼。古来题写镇皖楼的诗联颇多,其中比较出名的有:张英“树色岚光千岭月,渔歌帆影一江烟”;孟命世“霓裳舞罢江天暮,看弄鱼舟兴未阑”;钱选“迢迢江上楼,结构飞参错”;李振裕“夕阳斜对千帆影,晓雾平分万井烟”,等等,都为镇皖楼添色不少。十分可惜,上世纪50年代初,迎江寺主持月海,以镇皖楼年久失修,梁柱倾斜,木构朽毁为由,呈请安庆市政府批准,将老城风景镇皖楼,拆除得干干净净。
沟儿口街——老伞店
只要提起老地名“沟儿口”,老安庆人就会想到“老伞街”,沟儿口是老伞街的俗称。翻阅《怀宁道光志》附录城郭街衢图,在安庆城西正观门附近就有沟儿口、沟儿山、下濠等地名,这是历史上护城河留下的痕迹。元至正十六年(),余阙镇守安庆城时,为防御红巾军攻城,组织军民修筑城防,一面加高城墙,一面开挖长壕,引江水环城。其中一条长壕,引江水从同安桥经过清水闸,再由板桥巷转太平寺,绕正观门外城墙,与城东枞阳门前长壕汇合。战事平息、局势稳定以后,护城的长壕被官府遗忘,结果被淤泥堵塞,形成道道沟洼,寂寞而荒凉,沟儿口、下濠等地名由此演绎而来。
为什么“沟儿口”又称“老伞街”,这其中有着故事。自从清朝咸丰十一年()八月初一曾国藩创建的湘军攻克安庆后,湖南籍商人、手工业者,包括一批制伞工匠逐步进入安庆城。他们首先将驰名全国的湖南“苏鸿泰”油纸伞,通过水运打入安庆市场。此油纸伞美观、新颖,使用轻便灵活,渐渐代替蓑衣与斗笠等古老雨具,深受老省城市民的欢迎。与此同时,设在大二郎巷的湖南会馆,为湖南商人和手工业工匠在安庆城扎根落户,铺路搭桥,并提供食宿等方便。后来,湖南籍制伞工匠开发沟儿口地段,在此搭棚摆摊,边生产边销售油纸伞。随着生意的兴旺,摊店逐渐增多,其它行业像饮食、杂货等也在此营业,沟儿口形成以制伞为主的一条街。红油纸伞由于制作精巧,很快占领安庆市场,顾客越来越多。纸伞伞面是皮纸,而伞骨、伞架、伞柄等采用毛竹制作。为了防雨,皮纸是用四季青叶子浸泡柿漆粘合,再用桐油涂饰,使纸伞经久耐用。当时纸伞的颜色有青色、红色、紫红色等几种。湖南籍工匠制伞兴起时,面临着浙江、江苏,以及本地宿松县出产的油纸伞的挑战,他们想法设法提高产品质量,进一步改进伞的造型,将方型竹制伞骨改为圆型;提高伞的质量,伞要达到三圆(伞边圆、伞线圆、伞顶圆),并推出花纸伞新品种,在伞面上画着花卉、春燕、喜鹊等,满足女性的要求,从而使沟儿口老伞街的生意更加兴盛。
红油纸伞、花纸伞改善了安庆市民的日常生活。起先使用雨伞是商界人士、教师、青年学生,以及知识层次的市民。雨雾蒙蒙、烟波浩渺中,红伞成了雨巷中的一道靓丽的风景。撑开的纸伞好似一朵朵轻浮的红云,将幽静、寂寥的深巷妆扮得十分漂亮。尽管时代变迁,如今晴雨伞(布伞)早已代替红纸伞、花纸伞。沟儿口老街也发生了变化,挂着祥和、皖江等商贸有限公司招牌;大观商城就在此街附近,还有玉琳老年护理院。街口附近就是新建的三角岛花园,集景观、休闲、文化娱乐为一体;然而,老安庆人至今仍怀念沟儿口老伞街,以及他们制做的各类油纸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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