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语(方言)对于人民来说,是一种历久弥新的记忆。而对于母语是汉语方言的人民来说,他们的精神家园就是自己的母语方言了。——钱冠连《语言:人类最后的家园》”
潮州牌坊街
福佬话
关于粤东闽南方言在其区域内也有有许多不同的叫法。在学术界,按其方言语系,一般称之为称之为“闽南方言。然而在广东省内对粤东的闽南语的叫法,都不太一样。
比如,香港、广州等粤语区的人大都称之为“潮州话”,而(惠东、梅州等)客家地区的人则人都称之为“学佬话”。然而在闽南方言区域内部,东部的人称自己的话为“潮汕话”或“潮州话",,把西部(现在的汕尾地区)的人讲的话称之为“海陆丰话”。而西部的人把东部(潮州、揭阳、汕头)人讲的话称为“潮州话”,对于自己讲的话则称之为“学佬话”或者“福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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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汕方言的历史溯源
谈到潮汕方言的历史,就不得不提到浮滨文化,其主要分布在粤东和闽南地区,主要遗存在粤东榕江、韩江以及闽南的九龙江、晋江等四个流域。这四个流域刚刚好和现代闽南语系(福佬民系)分布的地区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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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州福建祖
粤东流行熟语有一句——“潮州福建祖”,在今天潮汕地区仍然有些地方把桌子叫做“床”,在我的家乡红海湾把“床”叫做“桌床”,明显得可以看到这是受到了福建闽南文化的影响,这与今天闽南语里面的莆仙话相同。如果了解潮汕的历史,就会知道在南宋灭亡以后,许多福建人民在纷乱中逃入粤东,一部分渔民、盐民逃到饶平汫州,从此再也没有返回福建原籍,人迁徙到粤东,自然也就带来了福建的文化。除了福建的生活习惯还有给今天的潮汕话添加了许多福建方言文化的烙印。
今天的潮汕方言可以分为三个大片:汕头片、潮普篇和海陆片。
汕头片是指:汕头、潮州、揭阳、澄海、饶平、南澳一带
潮普片是指;潮阳、普宁、惠来等地
陆海片是指:海丰、陆丰一带
众所周知,广东有三大方言——粤语、客家和潮汕话。可是,在粤东潮汕地区的方言并非只有潮汕话。揭阳、汕头有很多地区是双方言区,比如揭西的河婆镇以北主要是客家话和闽南话的双方言区。揭阳的玉湖、龙尾、白塔和新亨;饶平的新丰、三饶、东山和渔村镇;潮阳南部的大南山和北部的小北山小部分地区;惠来的青山乡、葵潭镇、普宁的石牌镇也是客家和闽南语双方言区。汕尾基本是闽南语和粤语的双方言区,当然饶平、海陆丰、陆河等地均有一些地区讲客家话。
从粤东地区的方言分布来看,虽然潮汕方言与福建的厦门、漳州和泉州地区的方言都是属于闽南语,但位于珠江流域的南越文化也对潮汕地区的方言和产生产生不可磨灭的重要影响。当然在粤东潮汕地区的地名当中也带有明显的福建闽南语特色,比如潮汕地名中常见的——“厝”、“寮”、“墘”、“畬”这些字眼。
“厝”,很明显的福建方言的特征词,是指“房子”的意思,福佬话经常讲的——“厝边头尾”,“厝后”等。比如潮阳有长厝;普宁有姚厝围、郭厝寮;揭阳有围厝沟;海丰有顶厝;陆丰有龙厝埔和梧厝园。
“寮”在潮汕方言中是指池塘边搭建的小棚,是与少数民族有关的地名。汕头有合仔寮、苦栋寮;海丰有泗马寮;红海湾有施公寮、田寮。像台湾基隆也有一个田寮港,我的家乡是水龟寮。
“墘”是指旁边、边沿的意思。汕头有坑田墘、汕尾红海湾有田墘、陆丰有水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