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出生于年。他出生时爷爷还是一位大官,所以我奶奶说当时给父亲过生日的时候,办的非常的风光,那金子银子都接了几簸箕,。可是后来给爷爷家订定了地主成分,家道中落,风光不再,日子非常难,但父亲非常爱学习,因为家里的成分不好,他高中毕业后就没上成大学。
因为那个地主成分,他娶妻也是问题,然后他就上门儿。到我们家和我母亲成亲了。就是现在人说的赘婿。父亲的一生也可以说是相当的心酸。是后来经过他的不懈努力还是成为了一位老师。他现在也是有退休工资的人。
以后有时间了,我想好好写写我的父亲。父亲姓陈。因为他的赘婿身份,他想姓陈,成为了一个敏感的话题。妈妈家这边儿姓尚。后来突破了重重的困难,他还是以陈老师的身份退休的。他是一位小学的语文老师。他说自己以前写了好多东西都丢了,找到了一点然后他想让我帮他把这个发到网站上。看了一下,他写的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但是为了实现80岁父亲的愿望,我决定把它发出去。不管有没有人喜欢阅读,我也是为了完成父亲的梦想。以后也是一个留念。
一,《姑母的奖赏》写于年
姑母离我们而去,已经整整20年。她的音容笑貌时时
浮现在我的眼前,尤其是给我三次的奖赏,使我难忘。
那是年过春节的时候,我9岁,穿上母亲给我浆洗过的对襟褂子,背上半袋子包子,到离我家临潼区新丰乡鱼池堡村8里之外的西黄村,去给姑母拜年。照例,进门的第一件事是在姑母炕跟前地上,双膝跪下,口里说着:“姑夫、姑母,娃给你磕头。”实际上,光是双膝着地,做个样子罢了,还不等磕头,姑母就心疼地说:“大冷的天,我娃就别磕了,快上炕来。”盼的就是这一声叫,乖乖地脱掉棉鞋,坐到姑母热乎乎的炕头上。姑母连忙从怀里掏出带着体温的钱,塞到我手里。我嘴里喊着:“不要!不要!”心里着实盼着这一年来的吉利。等会儿,迫不及待地到没人处一看,是一张“伍佰圆”的钞票(为第一套人民币,相当第二套人民币5分钱),高兴得没法说,就在游乡叫卖的货郎担上买了十来个“摔炮”,半天工夫就爆得一
干二净。 17岁那
年我考取了现办华清中学,欢天喜地去给姑母报喜。姑母
听说她侄儿考上了高
中,不知说
什么好,一边流着泪花,一边去翻她的私
房钱,在炕头席沿底下,去拿了压得平平
整整的两角钱,颤颤巍巍地交给我说:“姑没有钱,就这点钱,买个铅笔,本本。”我千
穿 恩万谢地回去了。也许是因为太高兴了,
回家一路上蹦蹦跳跳,经过一个菜农的地
头,讨吃了一根黄瓜;经过一片柿子园,上
树摘了几个半生半涩的柿子。结果半路上一摸口袋,两角钱不见了,找了半天也没
有找到,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家。这件事从没敢向父母说过。
上高中期间一个暑假,我又动身到姑母家去。那年我19岁,已经是大小伙子了。我表哥表嫂因为在外地上班不常回家,姑母安排我给自留地担水茅粪。那天,天气晴朗,溽暑难耐,臭气熏天。姑母不时给我送来绿豆汤、凉茶。用了整整一个晌午,十多担水茅粪送到了半里外的玉米地里,完成了姑母交给我的任务。我洗浴完毕,姑母给我端来一大老碗油泼辣子面,我直吃得满头大汗。临走,姑母从怀里掏出了五元钱递到我手上。我没有客气,装到自己兜里。后来我用这5元钱订了半年的《延河》杂志,从中吮吸文学的琼浆玉液,从此走上了热爱文学、热爱写作之路。
年10月30日父亲上树摘柿子年带父母出去游玩拍余年